朱军:《艺术人生》对我意味着真正的成功,我在书中也写到了,它让我找到了37年人生经历一个倾诉的出口,有很多情感、价值观我会通过节目表述出来,也许有人不认同,但它是我的,《艺术人生》中我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主持人。如果嘉宾和我的价值判断不一样,我们可以在节目中探讨,结果不重要,重要的是有这样一个探讨的平台。之前的《东西南北中》和一些大型的晚会中,大家看到的是一个平面的朱军,但《艺术人生》中我展现的是比较立体的,是真正作为主持人的朱军。我希望两鬓斑白的时候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,不过这说起来有些矫情,但好像心里在这样想。
读书报:《艺术人生》中主持人的作用是不是更大一些,你自己怎么看待这个问题?
朱军:谈话节目一定是主持人的节目,这是无庸质疑的。这之前,会有很多的前期的准备工作,细节的设置等等,但是在现场真正发生情感碰撞的是主持人的工作。如果一期节目做过以后,你觉得大家都表达得非常尽兴,舒畅,那么作为主持人,我不敢说是成就感,但是一种长长出一口气的畅快感,甚至这种感觉会延续,节目可能只有2个多小时,但做完节目之后,我们可能还会有长达5、6个小时的畅谈。除了没有摄像机,实际上我们的谈话还是在继续。
比如说采访刘欢、王志文,都是节目录完了,都半夜了,可我们的谈话换个地方,找个小酒馆,还在聊,一直聊到天亮。
读书报:你曾经说过,不希望观众的关注点都集中在主持人身上,这样不利于节目,你现在又准备出书,会不会更加使观众的注意力集中于你的身上呢?
朱军:关于出书,我刚才也说过,如果别人出于善意地劝你做一件事,你拒绝了,第二次,你又拒绝了,可以说你内敛或是风格高,到第三次、第四次的时候,就同一个话题那么真诚地希望你做,你还是拒绝,那就叫“给脸不要脸”了。我是这么觉得的,所以找了这样一个方式,也是给那些观众一些交代。
读书报:你的书中会记录一些做得不成功的节目吗,比如网上讨论比较多的觉得你在那次节目中表现得不够好的《无间道》?
朱军:在书中我记录了一整页网上对我的批评,当然谩骂的除外,批评我是接受的,谩骂我是拒绝的,任何一个人也没有权利骂我。
我也没有就这个问题做过多解释,只是记录了一些当时在现场真实的东西。比如说,当时我在现场念了给梁朝伟、刘德华的第三个问题,他们说不听,可我还是念了,网上说好像真难堪呀什么的,但是现场其实不是那样的,我之所以把第三条拿出来执意地念出来,其实我原本也并没有需要他们回答,是想告诉大家,他们之间是有着友谊的,他们都在为对方挡着一种东西,都把最难的一个问题留下来而没有推给对方,他们相互之间的这种关照,很让我感动,我想把这个东西也告诉观众,在书里我表达的也是这样的想法。
后来,我们通过长江社的编辑知道,朱军坚持选用《时刻准备着》做书名,是因为他觉得一直以来,面对命运的种种选择,自己的状态始终是“时刻准备着”,而机遇都是在积极“准备”中光顾的。他隐隐感觉,以往的一切似乎都是在为《艺术人生》做准备:从小家境的窘困和父母近乎“苛刻”的教育;当侦察兵时对品格脱胎换骨的锤炼;偶然中被推上台做“主持”;杨澜、高立民“适时”地出现与友善的建议;“漂”在北京时的处处碰壁;进入中央台后的数次“改行”以及才艺上的天赋和痴迷等等,都是在为最终的追求做铺垫,并且如愿以偿地得到回报。